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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戀柔情1-2市立醫院急診室的走廊o  在白色的室內,一張張的病床被醫護人員們推的飛快,只要慢一秒病人可能就會沒救了,他們盡全力在和時間賽跑著o  「病人已經出血多久的時間了?」  「大概有十分鐘了o」  「你知不知道病人的血型?」醫生邊替誠止血邊詢問修女o  「他母親是O型的,他的也許相同?」  醫生聽完馬上向身邊的護士說:「一之宮你抽點血去驗血型,要血庫快送兩袋血來備用,送到五號手術室去o」  「我現在要為病人縫合額頭的傷口,需要辦一些手續,你跟南野護士快去填資料o」  修女也不顧形象的跟著護士在走廊上飛奔o  「麻理亞小姐,請快到五號手術室,天山醫師有急事找您o」  才剛寫完資料,就聽到院內廣播,修女又跑向了手術室o  「麻理亞小姐,病人是罕見的RH型陰性,傷口急需手術,可是病人血壓不穩,院內現在又沒有庫存,我們已經請紅十字會調血液過來,但不確定來不來的及o」  「我能幫上什麼忙嗎?」麻理亞的腦海浮現了,一個塵封多年的名字o  「你能不能聯絡上病人的親屬?」  「可是…他的母親已經過逝了o」  「那他的父親呢?」  「他……,可能……」  看出修女的猶豫,醫生加強了語氣:「RH陰性的血型多半是遺傳自父親,快讓他來,病人的情況並不樂觀,千萬不要再拖延時間o」  「我打電話試試看o」修女面有難色的跑到手術室門外o  十多年了,他不知道還記不記得她?  就算還勉強能憶起音這個故人,但突然冒出來的十三歲兒子,陌生的私生子,可能令他在百忙之中,走一趟距離並不算近的醫院?  麻理亞修女一點把握也沒有,主呀,請你保佑你的子民吧,阿門o 隔天,一整週,之後的每個週五,柔兒都有蹺課再到育幼院裡來,可是誠卻都沒再出現o 「誠回來了嗎?我是柔兒,我可不可以看看他?」這句話幾乎已經成為柔的口頭禪了o  「誠不會回來了o」每位修女都委婉的想勸柔兒回家,卻都徒勞無功o  最後連院長也被驚動而走了過來o 「小妹妹,你不要再來了,誠不會回來了o」  「他回到親生爸爸的家住,被接回家去了o」  院長告訴柔兒,誠的下落,可惜她太小,理解能力有限,還是不懂o  「這裡不是誠的家嗎?」可是在她的舊夢中,誠每天都回到這兒呀!  誠不會回來了?  柔兒不相信阿姨會騙她,阿姨說過誠會回來的,誠會每天等待她來看他的o  那一天阿姨的心並沒有在說謊呀!  「讓我看一看誠好不好,那天阿姨說過誠會回來的!」  「我會好乖,不會說話去吵到誠在休息的,我只想看看他嘛!」  站在院內的窗邊,麻理亞佇立在簾後的陰暗處,不敢去面對堅持要見誠而哭鬧的柔兒,心中充滿了對園中小女孩的歉疚感o  她每天來站崗,不分晴雨的站在園中守候,原本圓嫩嬌俏的小臉在一次次的失望中削瘦o  柔兒那瘦小的身影在風中瑟縮,時而伸手呼氣取暖,時而原地踏步,再累再冷沒看到誠就不肯離去的堅持,看在麻理亞修女的眼中,罪惡感一天比一天重o  麻理亞當然向誠的父親力爭過o 那天在醫院裡o  「我要誠跟我回家,他的傷一好,我就要帶他回家o」  剛從大量輸血後的昏眩中甦醒過來,誠的父親就提出了麻理亞最害怕的事o  「誠還小,育幼院是他一直住慣的地方,你突然要他離開,他會不習慣的o」  他隨著話語一步步的逼進麻理亞,王者般的氣勢,令麻理亞被壓進房間角落o  「孩子跟著父親住,有什麼不對?!」  「你們育幼院把一個健康活潑的小男孩,照顧得必須動手術,現在昏迷不醒,這件事我還沒追究,你還妄想誠傷好了以後,要誠回育幼院去住?」  「可是…誠不認識你,也不知道有父親的存在,你讓他回育幼院再住一陣子,我會慢慢告訴他,你的存在,說爸爸想要跟他一起住,讓他心裡先接納你再說o」  連老鼠都可能聽不到麻理亞在說些什麼,此刻她的心虛自己全知道o  她的聲音只像在情人的耳邊呢喃一般細小o  偏偏五百丈弓向來對跟和他唱反調的人特別敏感:「再說些什麼?」  「他是我的兒子!我跟音唯一共有的了,你別想我會放棄誠,你們育幼院跟我可以給誠的照顧,差太多了!」弓像是情緒失控的大聲咆哮出來o  「但是..誠的朋友都在育幼院,你起碼該讓誠向他們說聲再見o」雖然理曲氣弱但麻理亞打定了主意o 至少要為誠爭取到最後一面的機會,不然她就要跟小柔兒黃牛了o  讓誠和朋友們道別?  五百丈弓心想,她倒是想到了一個好理由o  麻醉退了,小男孩甦醒過來以後,讓他回育幼院去,熟悉的人、事、物和陌生的爸爸,誠會選擇那一邊?  弓的態度軟化了一點o 「你敢用性命保證,這種事不會再發生?」  可能是血壓還沒回復,他跌坐到沙發上,低頭沈默了一會兒o  如果回過育幼院後,誠還會心甘情願的跟他回家嗎?  「你們育幼院的小孩那麼多人,誠對你們而言,不會是唯一的心肝寶貝,我才能給誠最好的一切!」  他看著麻理亞漸漸蒼白的臉,笑了出來:「當然我不會平白帶走誠的,你們替我照顧了誠這麼多年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o」  「育幼院維持並不容易吧?」  「我捐五百萬給育幼院,你就不會那麼難做了,也許反而會很好交代o」  看了眼手中的即期支票,看了他眼中的不屑跟輕視,麻理亞心中第一次浮現憎恨的感覺o  隨後又馬上覺得太罪惡了,立刻低頭雙手合十向主禱告,請主開導他的罪,也赦免自己的過錯o  「五百萬的捐款就要報告給上帝知道,你們育幼院維持有那麼困難嗎?」  那院童們的日子一定很不好過,弓動了同情心o  「這樣好了,誠跟我回家以後,你們院裡缺少什麼都儘管向我開口,我一定幫忙到底o」  他又低頭再寫一張支票o  「我不想逞強也不會說謊,育幼院的財源是有困難沒錯,可是院內的每一個孩子,都是大家的心肝寶貝o」「他們不是待價而沽的商品!我們也無權決定他們的未來o」      「你也沒資格買斷誠!」她把撕的粉碎的紙屑支票,丟的他一頭,轉身就跑了出去o  爾後她不敢再去醫院,她把一切經過全告訴了院長,向院長請罪,慈祥的老院長非但不怪她的所做所為,還派了別人去醫院照顧誠o  可是她的良心卻一直不安o  她欺騙了一個全心信賴她的小女孩,她說謊了o    深吸了好幾口氣,麻理亞走出了辦公室,走向了柔兒o  「阿姨,是不是誠身體好了,我可以去看他了?」  小女孩不等她站定就飛奔而來o  「柔兒,你聽阿姨說,誠他不在這裡了o」  柔兒瞪大了雙眼,用不相信的眼神看著麻理亞o  看在她的心底覺得柔兒好像在怪她,為什麼說謊騙人?  「對不起,阿姨沒用,讓誠沒辦法再回院裡住了,阿姨對不起你o」  麻理亞緊緊的摟住柔兒,無聲的哭了出來o柔兒感受到一股好深好深的悲哀,好濃好濃的歉意,她也還化解不了,只好跟阿姨一起哭,籍淚水來流逝傷心的感覺o  那天以後柔兒沒再去育幼院了,決定不要再去惹阿姨傷心,心裡不停安慰自己說還會再有機會見到誠的,只要有緣,就永遠有無限的可能o  可是她的心情卻好不了,精神怎麼也振作不起來o  向來活潑好動的柔兒變靜了o她動不動就發呆又搖頭嘆氣,行動變得像個木頭娃娃o  一個人的時候還感覺不太出來,偏偏在學校人群中,才特別容易被發現o  「柔兒,你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?要不要去保健室休息?」  「沒有呀,我身體很好o」有病的地方是心,被整個掏空了o  生病的地方是腦袋,一整天不是重重的,就是輕飄飄的o  這種好像大病未癒,殘留後遺症的症狀,讓疼她的老師不忍心,想去做次家庭訪問o跟家長面對面溝通一下,看柔兒需不需請個長假慢慢休養o  為了讓導師放心,柔兒還強顏歡笑,故做活潑開朗樣,可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,努力幾次下來結果都砸鍋o反而更堅定了老師上門拜訪的決心o   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,誠出院了o  「你們開錯方向了,育幼院在另一邊才對,趁燈號還沒變快點轉彎o」  接到司機求救的沉默訊號,他,五百丈家的主人,做出了反應o  後座上,身旁的西裝叔叔握起了誠的小手o  「誠,我們不是要去育幼院,是要回家,你以後要住在我家,那也是你的家,,也許剛開始你會不太習慣,日子久了,你就會喜歡上有家的感覺,那裡才是你該住的地方o」  誠瞪大了眼睛,看這個斯文帥氣又很高的叔叔o  這是個什麼世界呀!  竟然有人在光天白日下,綁架兒童!  我不過是欠他一筆住院費和幾袋血,就要賣身給陌生叔叔,去做他家的小孩?  「司機叔叔請你等一下!麻煩把車子停到路邊一下!」  「我和旁邊這位叔叔有些事要討論溝通一下o」  看著小人兒急的臉紅脖子粗,他差點兒要笑了出來,自己小時候可曾如他一般的急性子?  俊秀的小臉上藏不住半點心思o  他的長相,溫子奶媽可是一見就記住了,直說:「好像少爺又回到年輕的時候o」  所有見過誠的熟人,親朋好友也一眼就能看出,誠是他的兒子!  他的眉毛,他的眼,都是拷貝自弓,他的紅唇,他的髮,則如同音的再世o  無論如何,他再也不願令誠流落在外,孤苦無依,他絕不讓誠再受半點傷害,他要補足所有誠記憶中空白的歲月,給他父愛的溫暖o  「誠,你有什麼事情,可以路上慢慢說,我會仔細聽o」  「佐籐,已經綠燈了o」  大人真是太奸了!  「我真的不回育幼院不行,媽媽們會擔心的,我的妹妹也會不肯睡覺,一直大哭大鬧,要等我會回去才會乖乖睡覺o」  「你還有個妹妹?」看來他必需再去一趟育幼院o  「對呀,溪子從來院裡的第一天起,就要我哄才會乖乖睡覺,小慎要聽我唱歌才吃飯,澤義每次都要人陪才敢去尿尿....」  誠對院內的每個小朋友都一清二楚,他是院內目前最大的孩子o他至少說了必需回育幼院去的廿十個好理由o但五百丈弓在了解到,誠是音唯一的孩子以後,就不再專心聽誠說話o所有的理由在誠是音的獨生子之下,都成了他眼中的廢話,不與採納o  任憑誠說的口沬橫飛,他還是對誠笑笑就四兩撥千金,輕易的蒙混到目的地o   位於田園調布區,佔地不小的五百丈家o  兩大排的傭人,穿著一樣的制服,分列左右,在長長的黑色轎車開入庭園,停在大門口時,整齊一致的彎下腰o  「老爺好,少爺好o」  踩著大理石的地面,走過長長的迴廊,誠對這棟漂亮的大房子,只覺陌生冷硬,這兒只比育幼院大了一點而已,就一點點而已o  在車上費力的爭求回育幼院不成,誠選擇不跟那個討厭的老男人說話,來默默抗議o  那位僕人口中的老爺,是個很高的中年人,外表看不出到底今年幾歲,穿著合身的西裝,要不是賭氣中,誠會承認其實他很帥o  在醫院裡他就開始,一天到晚,要誠吃這個吃那個,比麻理亞媽媽還囉嗦o  可是誠了解,老男人其實很關心在乎他o  誠感受得到陌生的叔叔很疼愛他,但兩件事情是不一樣的,不能相提並論o    他才不要住在這棟大房子裡!  現在他才知道,為什麼每一個被領養的朋友,離開育幼院的時候,都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,還要抱過每一個人,才肯走o  靠的那麼近,一點也不擔心,會把鼻涕不小心滴到朋友身上去o  「誠哥哥,我和美子要走了,我的玩具全送給你們o」  「大家以後要來看美子跟哲也哥哥哦,美子會每天等你們來玩o」  小孩子的告別話語是沒什麼法律效力的,被領養之後,他們就要隨新父母回家去,今天的地址不可能永遠是他們居住的地方,一離開院內,大概就相見無期了o  那時沒離開過育幼院的誠還不明白,這些隱藏在背後的事實o  他總會安慰哭成一團的他們說:「沒什麼關係嘛,有空的時候再回來看看我們就好了呀!」  原來一走就不能再回去了!  那他比別人還少一天和朋友相處的時間,誰會還給他,最後一次和所有朋友道別的機會?  小公主好不容易才不哭的,她的紫色大眼睛變得紅紅的像兔子,還是一樣可愛;他想念育幼院的人,每一位修女和朋友,也想再牽小公主的手,碰她嫩嫩的臉,擁抱她那小小又香又軟的身體o   「這裡是你的房間,還需要什麼告訴溫子奶媽,她就會幫你準備好,房子裡所有的運動器材,每一樣東西你都可以用,只要記得小心安全o」  「旁邊白色的那棟房子不要過去,那裡住著一個..」五百丈弓思考著要怎麼形容。  那個壞女人?  好讓誠離她遠遠的!  「那裡面…,住了一個巫婆o」像是怕誠忘了,他伸手比著窗外另一邊的房子o  騙三歲小孩呀?  可憐哦!老人家你晚來十年了o  「院子裡有網球場,等我一有空的時候就教你打網球o」  「然後我再帶你四處去走走逛街,幫你買衣服、鞋子、書包和制服,讓你在新學校認識很多新朋友o」  「喜不喜歡爸爸幫你佈置的房間?」  「如果不喜歡,家裡還有很多空房間,看你要住那一間,爸爸讓人馬上去幫你打掃整理好o」    愛說就讓他說個夠,誠決定一天不能回去育幼院,就一天不開口說話,連抬起頭來正眼看他都不肯o  門外有人露出了一隻小手,她的小眼睛和誠對到o  咦!這裡也有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小孩子噯?  「有事就進來,不要在那邊探頭探腦的,像個小偷!」  媽媽是個小偷,連女兒的行為都像o  「爸爸,媽媽請你跟哥哥去吃晚飯o」小女孩蒼白的表情,讀不出任何反應o  出口兇完了大女兒,弓才驚覺他的反應對女兒不公平,他不該對可愛的女兒發脾氣,她沒有錯o  「別再催了,我們等會就會下去o」  弓其實明白女兒是無辜的o  可是如果對她們和顏悅色,怕幸福的自己就會忘掉,因他而死的音了o但是可愛的小女兒們,她們有什麼過錯?  唯一的遺憾是她們長得太像媽媽,彷彿拷貝妻子的臉龐,一樣的靈秀溫婉,使人想親近的氣質,總令他會毫無理由的生起氣來o  他還不能明白分辨出來,支撐著強烈恨意的,往往是等量的愛,兩者是一體兩面,密不可分的o   誠覺得老人家怎麼突然就變兇?  真是個名符其實的雙面人o  一個陌生的妹妹?  來告訴他們有晚飯可以吃了而已,她又沒做錯什麼o    晚餐在一個很長的桌子上吃飯,桌子的兩端分別坐著老人家和一位很漂亮的阿姨,剛才的小女孩又多出了一個,一模一樣的來,兩個人都坐在靠阿姨的那一側o誠剛洗完澡,換好一套名牌的童裝,發現這怪異的吃飯坐位分配法o他該坐在哪? 為什麼大家要讓中間空那麼多個位子,不坐靠近一點?  如果冬天要吃火鍋時,他們還會這樣分開坐嗎?  「誠,別傻站在那,肚子餓了吧?過來爸爸旁邊坐o」  老人家熱絡的拉開身邊的一把椅子,歡迎誠去坐o  也許是錯覺,他在走向老人家的呼喚處時,感受到一絲小女孩既羨又妒的眼神?  一頓飯吃下來,他發現一件奇怪的事o那個突然出現的爸爸,對兩個妹妹的態度時晴時雨,令人無所適從,所以兩個妹妹都不敢主動去接近爸爸o 她們躲避爸爸的功夫比誠還棒多了o 其實十分渴望父愛,但屢戰屢敗的經驗,令她們膽怯,連帶的躲起了誠這位哥哥,因為爸爸常常都在他身旁o  每次誠一走近,兩個小女孩就有默契的拔腿就跑o  老人家很疼他,食衣住行他樣樣不缺,愛去那兒都可以,就是不准再說要回育幼院去住o  但是兩個妹妹卻好像不存在一般,除非有什麼特別的日子,不然的話,在晚餐時間以外,他看不到兩個妹妹,見不到漂亮的阿姨o  可是爸爸很少應酬,幾乎天天在家吃晚飯o  他做錯事爸爸訓話的態度很和緩o 兩個妹妹犯點小毛病,甚至於沒犯錯,爸爸的態度就很兇o  這些不公平的怪異現象,充斥在誠身處五百丈家的每一天o  同是五百丈家的孩子,得到的態度就是不一樣,老人家對她們極少和顏悅色o誠覺得如果親情可以計算,在親情供應上,妹妹她們分到的一切,比養女還不如吧o   一個月後,擋不住熱心老師的家庭訪問,柔兒曾經蹺課的事曝光了o  「柔兒的身體是不是還沒完全治好?要不要再多請幾天假?」  負責泡茶的柔兒差點燙到自己,把熱水不注入杯中,倒往腳上去了o  爸爸開口問道:「柔兒請了很多病假嗎?」  媽媽則及時用大茶碗接走了熱水o  看了女兒慌張的模樣就猜到了五.六成,柔兒一定搞了什麼鬼o  「上個月請了八天假,不過沒關係,小孩子的身體要緊,我可以向校長說情o」  「那就謝謝老師了,我想柔兒應該已經沒事了o」  誰說沒事,柔兒覺得空氣中充滿了,等會要秋後算帳的味道o  對談過後,放下心中大石的老師,由柔的宏文哥哥開車送去車站o  親子對抗賽正式登場o  「那幾天為什麼不想去學校上課?」媽媽溫柔的問著柔兒,她卻只緊閉小嘴o  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明事情的經過o 可以說她是去偷偷看未來老公-誠,害的人家先頭破血流,然後半路失蹤,最後一去不回頭的事嗎? 就算年僅六歲的柔兒能理出頭緒,說的明白,爸媽可能也會覺得太不可思議,難以相信o 何況現在小柔兒一直都還沒弄懂,誠為什麼不回來看她了?  爸爸接到媽媽搖頭的結果o  「那你這八天的上課時間都去了那兒?」  小柔兒只死命的搖頭不說話o  不肯說明蹺課的正當理由,從父親嚴肅的表情中,柔兒明白以後再也沒辦法偷溜去見誠o 她哭了好久好久;心裡不停責怪自己o  為什麼會那麼笨手笨腳?  只是誠的累贅,明明也在現場卻完全不能幫助誠!為什麼壓抑不了好奇心?  姑姑說時候未到,就自作主張的去見誠!  她這次會不會害死誠了?  他還在某一個地方活得好好的吧?  柔兒不停的反問自己,她的愛是不是只帶給了誠,無盡的災難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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